【编者按】近日,讲座《书法艺术品的投资与收藏》在东皇城根北大街19号书香茗苑开讲,主讲人寇克让是著名书法家,幼年从颜真卿楷书入门,80年代晚期改学魏碑,于北魏元氏墓志用功尤深。经二十余年诸体陶染,四体皆能,尤长真、草二体。现任教于北京大学书法名家工作室。此次讲座以于右任书法为例,客观分析了影响书法价格的各种因素,方便藏家进行鉴赏和收藏。
回过头去看下面的一条评论。我们在这里说第1467号就书法而言是罕见精品。那么高吗?我们欣赏一下。
1467号作品,我之所以说是罕见精品,原因五个:第一,尺幅大;第二风格少,大家说行书的对联不是说存世量挺多的吗?如果还记得刚才第一个就会知道在大量的行书对联中这一个是相当得独特的,我举一个例子你就知道,同样有“正气”的“气”字里头楷书的笔法比刚才那一个要浓重得多;还有一个大家注意“气”字最后一笔是鼓上面去的,那个钩是分两笔写的,大家看到了吧,“横折”也是分两笔写的,大家看到了吧;第一个“赋”也是分两笔,横折也是分两笔。“赋”的横折方形结构的横折分两笔,如果说这种现象在书法中还算常见,“气”和“而”这两个字,那一笔分成两笔写,简直是非常罕见的。这个说明什么问题?罕见就贵吗?不一定,但是可贵的是这里的罕见是成功的第三个原因,就是说这样把笔分开的书写过程,站在写字的角度说这个问题,作为一个长期写字的人,他希望作品是一气呵成的,但是在这里两次甚至三次拆笔,第一个“禀生民之秀”这个“禀”如果没有拆错还是一个尖,他如此多地使用这个东西本身不正常的创作过程,我们说他是不正常的创作过程是贬义吗?不是,或者说是非同寻常的创作过程,当然创作过程的分析,这种东西太复杂,好多因素是考虑不清楚的,所以我们只是就现象而论,他封笔了竟然还写得这样整体感强、用笔变化丰富。第四个原因:对联里边笔的粗细悬殊相当得可怕,“民”那一竖都快没了,大家说这个就好吗?如果经常看魏碑的名帖,会发现古人造势的时候两种本领特别强:一种本领是字中的空白写得极其不平庸;还有一种是把字中的字的用笔的粗细夸张得极其悬殊;第三种现象是把字写得极其斜,左下角、右下角特别高,我们把这三者加起来称为魏碑字比较大胆、比较活,如果你没做到,在学校里边专业课的教师就会告诉你,你这个字写平了,平淡的平。于右任这幅作品显然造势造足了,没有写平。当然像他这样的水平写平的可能性不大。
另外一个因素这件作品是一个我们称为“行书”作品,实际上结字中拿到了大量魏碑中楷书的结构。但是它在起笔上特别用心,因为以前人讲过,写字的时候中段略微次要,起和收是非常重要的,能够明显地看出这一件作品他的起笔非常用心,“正”这个地方是不是出了一点问题,不是问题,一般称为“奇趣”,有一点意外的效果,收笔戛然而止,起笔,我们往往会认为尖的起笔是没有长锋,从墨色效果显然没有长锋,直接起笔,因势利导才可以做得到。下面长横和这一横,还有这边的这些起笔都是精心做的,用笔的意识,我所谓的“做”不是做作的意思,而是用笔的意识非常到位、非常强。综合上面这几种情况,我们说件作品的确是一件非常优秀的作品。当然你把件作品和于右任绝大多数的对联作品往一起一放,你心里也就会分出一个高下来,肯定是这个好,稳当、庄重,不失灵活。所以出现这样一个高价,也是清理之中,因此大家都说文没第一,武没第二,给艺术作品要排一个次序是一个很武断、很难办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勉强在这里给他排出一个次序来,实际上他的价钱就是反映了他的艺术水准。
之所以在于右任身上,如果对启先生、赵先生也是这样的情况,因为他们都已经是历史人物,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买家可能跟他也非亲非故,所以其他的因素恐怕少一些,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一流大家们的作品,我们在投资的时候恐怕作品本身的艺术造诣还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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